2014年1月8日 星期三

這是2014年。















這是2014年。



這是2014年。
我老了,和大多數的人一樣,又老了。



2013年年末腦中爬入一道光,那是自生活點滴凝鍊而成的清醒,是自距離提煉的痛楚,讓我深刻了解自己所在的這地方是多麼封閉,不僅封閉,更驚人的是它狹小的身軀上站滿了自戀得只能內窺自我的人們。


也許他們忘了世界有多大,這地方又有多小。因為我也忘了。
然後濃烈而深沉,仿若自山頭陰鬱轟隆怒吼而下的風暴拉開烏雲的袍襲,開始給世界降雨,降一場其實我或他們早已心裡有數的雨。


我們是多麼平凡,平凡而又淺薄,淺薄而又愚蠢,才會在這麼針尖大的立足點上志得意滿。

想來,也許他人看我們,就像看個自以為演技媲美奧斯卡影帝影后,但實際上還輸過某人肚裡正相遇的精子與卵子那樣精湛。

沒錯,我們打娘胎就輸了,誰讓這是台灣,國旗不國旗,黨旗不黨旗,新聞不新而民主不民。誰知道我們究竟是什麼?也許什麼都不是才是我們,這真解構,可惜解構也早已退流行,就像真理,已經成了蠢人夢想的代名詞。


我們實在很愛這地方,沒辦法,因為我們出生俱來的只有這地方,就算不知曉斯里蘭卡在地球的哪個方位也能活下去。反正我們大多數人一輩子也不會和斯里蘭卡發生任何關係,你說是嗎?


我自己就還沒脫離過這小地方,但這小地方已經證明了它能讓我活一輩子。

我好恨它,恨住在上頭的每個人,更恨所有人的自戀,但我卻更愛這一切,縱使一切我想相信的從來不在。




2014/1/8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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